在睡夢中若隱若現

記憶翻過高築的心牆，在睡夢中若隱若現，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，在凌晨猛然驚醒。

掛鐘在屋子裡嗒嗒作響，猶如一個垂暮的老人拄著根棍子在屋子裡摸索，他那般認真，一秒都不肯停歇呢，執著的老頭兒。

窗外，隱隱能看見那種顏色，黑與藍的交融，色彩濃重，像咖啡的味道，蒸騰發酵旅遊。

有車經過，來自遠方的呼喊，奔到近前，猛然把屋裡照的通透，然後那光向上向上，爬上牆，爬過屋頂，直至消失殆盡，重新被夜填充。只剩下黑暗，我，摸索的老頭兒。

我們是夜的崇拜者，暗的精靈。因為光明總是一閃而過，撼動不了你我的心。

靜下來，困意似也隨他遠去，腦子便開始不安分，想啊想，往事傾瀉而出，像幻燈片一樣。高興之余咧咧嘴角回味；失落之時一聲嘆氣結尾；平淡的事情一閃而過，可能再也不會回來招牌工程。

火車的呼嘯把我拉回來，那聲音彷彿親近地就在臨街。可我知道，它臥在遠遠的山崗邊，是我坐過的綠皮車，它是最棒的。 嚓 嚓，嗚……，這些基本音符，隨著聲調的長短變換，就是它全部的語言吧。此刻，它在做出征禱告，聽著它的長鳴，總是給我一種遠走的衝動。夢總在遠方，在夜裡，總是發著光，微小的光，遙遠卻真切。終於要啟動，最後一次長嘯，響徹長空，像要劃破這夜的牢籠。重重一聲嘆息之後，帶著我的思緒，駛向遠方。

翻個身，睡去吧，乘著這趟列車，尋找在睡夢中的若隱若現。